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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思

2013年4月18日

今天,蝶恋花启程第二天,感谢关注的朋友们,你们很给面子。

实话说,青春这个话题离我是有一点远了,至少心态上来看,确实如此。从早上上班车开始,到刚刚打开编辑器之前,我一直在想,今天的文章该发点什么。青春是个很容易联想的词语,很容易就能想到激情、理想、冲动,当然,还有爱情。俗,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堪,我竟然已经找不到一件可以具体指代青春的意象。这一方面让我很沮丧,另一方面又使得我坚定了运营蝶恋花的决心:已经远离这么久了,连青春的尾巴都抓不着了。难道还要一直远离下去?

好在,最后一刻,我居然想到了“小心思”,瞬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青春期那一缕缕细如丝的思绪慢慢飘上心来,于是,想起刚上初中时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小心思。

那是十月左右的日子,天气转凉,倒也清爽。刚上初中的孩子对一切都是好奇的:这里一个班居然有120多个人,这里的教学楼居然有五楼,这里的电脑开机居然只要5秒,这里的教室居然还有饮水机,这里居然有值日生,这里的女生居然可以跑得比男生还快……当然,这种好奇心并没能延续多久,等到每个晚自习都只剩下背《桃花源记》的时候,日子就枯燥起来了。那时候总是盼望着生活能有那么一丁点儿变化,好让自己的好奇心能再欣喜一下下。

于是,这变化的日子就来了:一批师范学院的实习老师来我们学校实习了,其中有一位老师在我们班任教语文,姓杨。这老师其貌不扬,谈不上漂亮(当然,那个年代,我也不是“懂得”漂亮的人),总是规规矩矩地上课、讲作业。事实上,我的语文老师是位非常好的女老师,她可以把课文讲得生动有趣、通俗易懂,她可以在晚自习的时候同时听十来个人围绕着她背书。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,我除了课程,从来不和老师说话。而实习老师的到来,则让我本能地有好感。

现在回想起来,有了实习老师的生活也并没有兴奋多久,但总是觉得那段时间状态会不一样,或许每节课上课铃响的时候只是在好奇“今天谁来上课呢”。

后面的时光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了,只知道唯一跟我有关系的就是上课写作业。不过,隐隐约约记得会有一些找实习老师代买东西(住校生是不允许出校门的)、实习老师带学生去医院之类的事情。也许是曾过问过我的身体情况,也许是什么都没发生,总之,当时对这实习老师就陌名其妙地好感。当然,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一起有好感的还有我周围的一帮同学。

时光总是在飞逝,预感到实习老师将要离别的时候,我和当时班上另一位住校的男生决定给她送些特别的东西——亲手叠的星星。我相信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些做手工艺品的岁月,即或没有,周围的同学也想必有的。我的时代就在初一,那时候刚刚学会有吸管叠星星,于是几乎整个业余时间几乎全扑在了上面。每个周末回家都会在学校对门买上好几扎吸管,等周一回学校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堆一堆的小星星。而那位男生更厉害,到后来已经可以单手叠了,甚至关掉灯都能叠,连最后“穿针引线”的活都不用看。

后来,实习老师如约走了,临走前我和那位男生送上了我们亲手叠的500多颗星星。我的语文老师允许我们在上课时间去送她。我已然忘了最后有没有去送她,但如果让我来写剧本,我一定是悲剧地坐在教室里,怅然若失地呆坐……

再后来,语言老师接着讲完了实习老师讲了一半的课,没有留下一句其它的话,这让我很是失望。再往后的事情,就一点不记得了。

自此以后,再没有为这么小的心思费这么大的劲。回想起来,只能说,青春真是段神奇的日子,那些小心思,连自己都觉得震惊。